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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初窥门径  (第3/3页)
死啊!我看着雨伞节在青色的大袋子中游移盘动,真是说不出的恶心。    不多久,师父从大破洞跃上了房间,喜气洋洋地说:“你看!”    我一看,差点昏死过去。    师父手上拿的,不折不扣,是条眼镜蛇。    “两只一起咬,两种毒混在一起,真他娘的凶暴!如此要练起功来势必麻烦得多,不过毁元手的威力可是加倍增长啊!”师父一边喜孜孜地说,一边把雨伞节从大袋子中拎了出来,一手一条蛇。    我无力道:“师父,你饶了我吧。”    师父只顾轻轻甩着蛇身,让蛇头轻拍我的手臂,还说:“这两条都是剧毒喔,而且毒性互异,所以双毒齐入血脉是很可怕的,几乎是没命。”    我努力地运气冲撞“叮咚xue”,想冲破师父的封xue,心中焦急无比,无奈,雨伞节首先咬住我的左手前臂,一阵刺痛后,我的眼泪也掉了下来。    我急道:“几乎会没命干嘛让它咬我?快帮我逼毒!”    师父疑惑地看着我,说:“傻子,那是一般人啊,你可是个练家子,怕什么?以后江湖上的暗器大多淬有剧毒,现在正好练习一下,免得中了贼人暗算。”    “麻麻的,师父救我!”我惨道。    师父安慰我道:“别慌,还有另一条。”    我发誓,要是我逃过这一劫,我一定要退出师门,然后报警把师父抓起来。    我看着左前臂开始发青,急道:“快教我怎么逼毒!”    师父喃喃自语道:“蛇毒攻你的血脉,所以你必须用内力卷住毒质,强力逼出体外,这原是求速求快的偏门,但却是训练你善用内力、了解体内细微xue道的妙门,啊!啊,咬上了!”    眼镜蛇愤怒地咬住我的右前臂,我也愤怒地看着师父,说:“我死了,凌霄派就关门大吉!”    师父摇摇头,说:“快想办法用内力逼毒,不要慌慌张张。”    我咬着牙道:“那你快教啊!快!”我看着眼镜蛇死咬着我的右臂,心中大怒。    师父轻轻解开我的xue道,将两条蛇抓进袋子里,将袋口绑了起来。    我急忙坐在地上,问道:“快!怎么逼毒!”    我的双手已经麻木,脑子也开始昏沉,连脖子都感觉不自然地僵硬。    师父静静地说:“观想体内气行,想办法找出毒血路线,慢慢催动内力,慢慢增强,以气将毒逼出。”    这不是废话中的废话吗?我知道多问无益,只好勉力运气走脉。    我一边观察体内两种毒血的交融,一边细细问道:“师父,我不行的话,你要救我!”    师父点点头。    我一边欣慰地继续观察毒血,一边以内力阻断十大好xue附近的毒液,以免毒攻心房。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。    但,随着时间流逝,我看着手臂越来越黑,却无法以内力继续推送毒液,脑子也恍恍惚惚的,无法查知毒液侵入xiaoxue道的途径,我忙道:“师父!你准备了!”    师父点点头。    我正感到快慰时,突然发现一件惊人的事实:师父睡着了!    师父不停地点头、点头、点头,原来是在打盹!    我气极,又无力大叫,眼看毒血就要废了我的四肢,我开始考虑是否要放弃逼毒,用剩余的力量爬到师父旁边叫醒他。    师父流着口水。    一滴接着一滴。    忿恨冲击我的脑子,竟令我清醒许多。    我只能靠自己了。    我想起师父拿蛇咬我的原始目的……凌霄毁元手。    于是,我放弃用内力阻挡毒质,索性将所有防御的内力从十大好xue撤走,全数用来催动记忆中的凌霄毁元手。    催动。    催动。    催动——    “喝!”我咬紧牙关,眼前一黑,内力急速从夜歌、九碎、牛息、铛环、苗栗、守翼,最后来到掌心的凌渡与指掌的霄转xue,然后滚滚而出!    我的掌心飘着黑红色雾气,竟成功将毒素和着血气蒸散。    我精神一振,虽然无法将毒素一次排出,也无法纯然排出,不过我耐着性子一次次催动掌力,黑雾也愈来愈淡,我想体内的毒质已经大致排出了,而我的手臂也由黑转灰,由灰至青。    几个小时过去,天也渐渐亮了,我却无法继续将体内的余毒散出,因为我的内力已经耗竭。    尽管我依旧非常虚弱,但我已有力气走到师父身旁,一脚揍向师父。    “没力啦?”师父头一偏,躲过我这虚浮的一脚,一掌击中我胸前的飞龙xue,我闷声摔倒。    后来我才知道,原来师父一直醒着,装睡不过是为了要让我竭尽全力抢救自己,方能心无旁骛,全速锻炼内力。    我中掌后,原以为师父会过来帮我逼毒,不料师父爬到我床上,盖上棉被,说:“这次我真的要睡了,你练功完自己上学去吧。”    我正要大骂,却发现胸口烧着一团惊人却友善的内力,原来是师父顺着那一掌过嫁给我,用来帮我驱毒的生力军;我赶忙运功,一掌一掌拍向墙壁,直到墙上都是黑手印,检视过体内大小筋脉,确认无毒后,我才放心地喘了口气。    真是痛快!    在科技发达的西元一九八六年冬天,还能用内力逼毒疗伤的,恐怕只有本人了!这种原始的优越感让我哈哈大笑。    不过尽管痛快,我的身体还是颇为虚弱,毕竟两种剧毒跟我的内力交战了一夜,已经大大耗损我的精力。    “过来。”师父眯着眼睛,困倦地说。    我嘻皮笑脸地走向师父,让师父在我的背心印上火烫的一掌。    “转个二十周天就差不多了,去吧。”师父沉沉睡去。    我一边运气疗神,一边整理书包。    我会笑了。    经历了这么令人不悦、惊惶的烂事后,我竟然还能笑。    我的个性也许正在转变。    “你的手怎么了?怎么有那么可怕的伤口?”    我看着乙晶递过来的纸条,撕碎。    反正乙晶也不会相信。    我依稀听到不存在的哭声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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